第30章 意料之外的告白

——瀑布的水逆流而上，蒲公英种子从远处飘回，聚成伞的模样，太阳从西边升起，落向东方。子弹退回枪膛，运动员回到起跑线，我交回录取通知书，忘了十年寒窗。厨房里飘来饭菜的香，你把我的卷子签好名字，关掉电视，帮我把书包背上。你还在我身旁。

那晚的苏渺，已经记不清自己是如何回的寝室。只依稀记得，自己耳边传来程珂的“以后再也不让她喝酒”了的低呼。和自己对“路漫漫其修远兮，吾将上下而求索。”诗句的反复呢喃。

她从来不是一个会喝酒的人，除了遵守对老杨的承诺之外，她想更多的应该是那天做出的决定。没有人知道到底结果如何。尽管没有得到顾修远的回应，她也想潇洒地转身。高中时认识的那个他，是自卑年纪里遇到的最闪光的人。苏渺后来也遇见过很多男孩，但若是再次见到他，她想她还是会称赞一句：“风流倜傥，气宇轩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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艺术节当天的气氛热闹非凡，师生们把会场布置得很有氛围，灿若繁星的彩灯，漫天飞舞的气球。整个会场犹如火树银花般绚烂。大家心中都充满着对节日的憧憬，满怀期待着节目的到来。

繁忙的后台中，所有表演者都有条不紊地候场准备着。化妆，对词，道具，所有人都做好了充足的准备。只有苏渺还坐在椅子上愣愣地发呆。

她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那个，蕴藏着所有少女暗恋心事的表白计划，这个她和程珂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，承载着她全部的希翼和期望。

苏渺的节目在倒数几个，而顾修远班要比她先出场。那天的她站在衣柜前整整选了三个小时，粉色显得不够正式，黑色又略显成熟。太短的裙子又不够庄重，太长的裙子又怕自己驾驭不了。挑来选去这么久，还是觉得穿什么都配不上他。

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去见他，苏渺觉得自己的每一件衣服都不好看。

晚会结束后，程珂已经提前和顾修远班的人约好了两个班一起聚餐。程珂告诉她，我们班的人会帮顾修远准备庆祝计划，到时候，苏渺只需打扮好自己，拿好鲜花，安静地等着顾修远的到来便可。

只不过那时的她们还未想到，所有她们计划之中的表白，不过是一场一晃而过，华而不实的烟火。如同南柯一梦般，打乱了她们所有的计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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